“滚出去！”容清毫不留情的对着封序骂道。
由于两人离得近，容清说话的时候呼吸就打在封序脖颈间，话语虽冷但炙热的呼吸惹得封序心神一震，感觉连他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冰冷的话语并未让他觉得心寒，反而从心底生出一股子征服欲，他轻笑一声，低哑道：“恕难从命.......我的陛下，不要这般无情，可好？”
“你又在发什么癫？”
这人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阴晴不定。
容清说着话冷冷的瞥了封序一眼，他确实不可能一直泡在水中，他扯过旁边架子上的衣裳，动作极快的起身裹在了身上。
由于身上的水珠没有擦干，本就单薄的中衣透出水渍，不了紧紧的贴合在线条流畅的腹肌上。
少年肤白腿长，不管是那张艳若桃李的脸，还是这副带着蓬勃生命力的躯体无一不勾人眼球。
封序眼睛直接黏在了容清身上，宛如饿狼盯上了一块肥美的肉，偏偏由于姜子雪在这里，他只能看看，不能碰。
姜子雪也是当年容清的伴读之一，他与姜子雪是过命的交情，他不能让这个好友感到为难。
姜子雪的瞳孔黝黑，眸光从容清身上收回，他微微低着头：“陛下，越大人去寻殷朝太子了，不知越大人和谢不为说了什么，越大人受伤了，如今已经送回府中。”
“什么？”容清闻言一愣，随后眉头蹙起，问道：“严重吗？”
他不确定在百药尊者的梦境中在未破梦时死亡会不会真的死亡，也不敢拿越川的命去赌。
这也是为何他对封序和谢不为如此纵着的原因，他们全都失忆了，完全融入了角色，若是封序破梦之后想起他做的事情大概会后悔吧。
姜子雪摇了摇头：“暂时不知。”
容清拿起衣裳，迅速穿上，边走边说道：“朕去看看。”
看着容清慌慌张张离开的背影，封序心中自然不悦，他看向好友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不合时宜的问了句：“你说你和越川都是他的伴读，为何他偏偏对越川如此上心？”
姜子雪闻言，乌睫轻颤，眸光中划过一抹晦暗，随后抬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感情这种事本就说不清，而且我也只把陛下当做我大庸天子，并无其他想法。”
封序轻笑一声，勾住姜子雪的肩膀：“好了，我知道，我只是随口一问罢了，说说越川这是怎么回事儿？”
姜子雪不动声色的向外走了几步：“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封序见两人离开也抬脚跟了上去。
越川的屋子十分简朴，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只那墙上挂着一张苍山覆雪的画卷。
苍山，小时候有一段时日顾天书带着两个弟子在常年覆雪的苍山道观中住了两年。
容清的视线从画上收回来，目光落到那床榻之处，他抬脚走向床榻处。
青绿的床缦层层叠叠，一只白玉般的手将其挑起，床上的人面色苍白，上半身赤裸，肩胛处有一处刀伤，瞧着是刚包扎好的。
白色的纱布还往外渗着血迹，点点猩红宛若红梅。
容清正打算唤来他带来的太医看看越川的情况，下一瞬便与一双清冷的眸子四目相对。
越川一睁眼便对上一双满含担忧的眸子，这双眼睛他无比熟悉，正是容清。
“陛下……”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别说话了，先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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