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魂铃是什么东西?”我眯了眯眼睛,伸手去探阳光,感受真实世界的温暖。
阳光很冷,照在身上没有半点温度。
秦七婆手中编的竹篾,是个一米多点的人形。
糊上白纸能看出是个五六岁的女童,扎了个俏皮靓丽的古代发髻,“这本是作恶用的法器,能进入人梦里魇住这人,但凡事都有两面,它既能作恶,也能救出纠缠梦境里的人。”
唇瓣抖动了两下,我竟然险些有开口请求她让我重回梦里。
理智告诉我陷于虚幻是懦夫的行为,那孩子以命救我,我一定要想办法让他回来,也许努努力就会有办法。
“热死了,这天越来越热,我快中暑了。”不远处走来一个长相白净,夸张的吐着舌头的少年。
少年一身素色长衫不羁的褪到腰间,信手扎了个结。
身上只穿一身白色的老头衫,上面还有好些个穿坏的破洞。
看到我以后,他表情有些局促的把长衫穿好,“嗨,青菀妹子,哎哟,做好没有啊,七婆,死丫头又在催我,老拿阴气烫我。”
冲我打了招呼,岑云深马上去催促秦七婆的进度。
一下我就明白过来,秦七婆用竹篾做出的纸扎,是按照北魏公主拓跋襄儿身形制作的。
难怪我说这身形,怎么这么眼熟!
那蛇脸木偶我接触过多次,和拓跋襄儿也交手多次,俨然就是一般无二。
估计拓跋襄儿着急想要一副身躯,所以在槐木牌里用阴气作妖,岑云深戴在胸口,自然感觉被阴气灼烧。
“小伙子,动不动慢工出细活的道理?别催了!”秦七婆很是不耐的做完裱糊的工作,给那纸扎人做开脸了。
和我想象中的不同,七婆没有给她开一张蛇脸,而是画了一张极为娇俏可爱的少女的脸蛋。
也许在拓跋襄儿心中,一直也想摆脱那邪恶诡谲的面容?
岑云深咧了咧嘴,一副肉疼的表情,“我可是给了你四十万,我全部的积蓄,你可得好好做。”
“我说,你每个月那么点工资,卡里也就你父母死前留给你的四十万,怎么就愿意给一只古墓亡魂花了?”秦七婆对岑云深的底细好似了若指掌,抬起了头,不解的看了一眼那大大喇喇的少年。
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岑云深毫不在意的道:“以我周扒皮的个性,自然是不会便宜了那死丫头,等她有了实体,就能给我煮饭、洗衣、扫地了。”
“切,我看你就是煮熟的鸭子,就剩嘴硬了。”白了岑云深一眼,秦七婆对他嗤之以鼻。
虽然我对岑云深了解不多,但我也觉得他是在嘴硬,做个纸糊的身躯给一个魂体大体也只是因为……
恻隐之心罢了?
否则,他一个捏着人家真身的道士,何苦会怕拓跋襄儿闹小脾气呢?
秦七婆做完纸扎女童的半张开脸,十分满意自己的作品,“小子诶,我难得亲自画开脸,也是看在你父母以前和我交情,拿去用吧。”
“怎么不画眼睛?”岑云深有些不太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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