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男人的这句话不知道是讽刺,还是夸赞,眼底倏尔蕴含着凉薄笑意。
唐渺开的那辆车留在了山上,她坐着沈予年的车下来,等光脚踩在安全的地面时候,险些腿软没站稳,沈予年扶住她。
“作死吧你。”
她靠着站稳,苦笑一声:“谢谢。”
听到别人夸赞她的胆子时候,她颔首淡淡回应,若是放在以前,这种自杀式胜利肯定是不敢的,她比任何人都惜命。
“江少,今晚这场表演怎么样?”她抬头看着台上的男人,不远不近的距离,一个高高在上,一个卑微如泥。
比之来时的优雅贵气,现在可算反着来了,裙子太长,在上车之前就被她撕了一截,高跟鞋不能开车,那就赤脚上阵,路面本就是石泥混着,恐怕脚底已经血肉模糊了。
看台上响起打火机的声音,江错支着烟,薄烟萦绕而上,俊脸藏匿之后。
“还不错,唐小姐果真不简单。”他眯起眼,“看来以后有的玩了。”
眼前这个女人对他来说无异于一个取乐的玩物,他声名在外,还是上赶着来,那就后果自负吧。
一张名片从上方甩落下来。
“唐小姐帮我赢了赌约,这也算一点奖赏,别嫌少啊。”说完,男人拥着女伴走了。
戏看够了,大家也跟着走了。
“唐渺,你变了。”
唐渺熟视无睹,蹲下身子捡起那张拓着脚印的名片,江错,汇安集团总裁,后面是私人号码。
要到这个真是不容易啊。
“无所谓啊,人是活的,变也很正常。”不变的话她早就死在监狱里了。
沈予年不知道她这几年发生了什么,只是单从今天这个事情来看,这么......卑微的唐渺,是他闻所未闻的。
唐渺不管不顾的坐在看台上,随意看了下脚,全是伤,怪不得这么疼。
脚步声接近,头顶洒下阴影,带着男人陌生的味道。
“别动。”沈予年擒住她的脚踝,女人的腿很细白,嫩得跟什么似的,那脚上全是泥混着血丝。
她不习惯陌生男子这样亲近,脚踝上能顾清晰感受到那股温热,挣扎着,没想到越来越紧。
“松手。”
沈予年用着无所谓的语气:“让我松手我可就走了,荒山野岭的,你打算走回去?”
该死,人都已经走光了,江错把她接过来,压根没考虑送她回去。
脚上传来轻轻的触碰感,看清男人的动作后,她瞳孔微缩,不可置信。
眼前的男人,蹲下曲起一边膝盖,毫不嫌弃的将她的腿搭在膝盖上,低头用手帕一点一点的帮她擦拭着,很温柔,生怕弄疼她。
“你......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唐渺不适应的蜷曲脚趾头,破天荒的觉得难堪。
男人头也没抬,轻声笑了下;“这样就是好了?唐大小姐以前享受的可比这个好千百倍吧。”
那时候的唐渺多风光啊,人前人后都是巴结伺候的人,还有一个嗜她如命的青梅竹马,要什么有什么。
这点哪里够看。
提到以前的事情,唐渺像是麻木一般,听到有人云淡风轻的说起,她居然有种倾诉感,双肩突然泄气般塌陷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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