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躺在那儿，因为化疗针剂刺激的影响，她原本就白皙的脸，此刻苍白的近乎发青，唇瓣干燥起皮，透着即将要枯萎的气息。
她无声无息。
傅夜寒站在床头，看了她一会儿，缓缓收回了手。
她应该很恨他。
但是他对她也没奢望过别的。
他们的以后，可以等她病好了再说。
她如果想搬出去住的话，他也可以试着去容忍这一点。
*
南栀是第二天才醒过来的。
因为打了营养针，所以也并不饿。
只是浑身疲惫的像是死了一场，睁开眼的时候像是恍若隔世。
她醒了，默默然的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白色的天花板，一时之间懒得发出一点动静。
她有点想对虞楚楚说抱歉。
如果每一次化疗都会像第一次那么痛苦的话，她可能坚持不到最后。
眼前突然闪过一个模糊的人脸，南栀睁着眼，缓慢的眨了眨眼帘，视网膜逐渐变得清晰，倒映出傅夜寒那张缺乏表情俊美的脸。
“什么时候醒的？”男人低头看她。
南栀动了动唇，声带有点干涩，像是年久失修的机械，“……刚刚。”
“饿了吗？”
南栀摇了摇头。
微微晃动脑袋，眼前就一阵晕眩，一阵排山倒海一般的呕意汹涌上来，她挣扎着起身，有气无力的趴在床头呕吐。
她吐在了地上。
因为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只是胃液，还有一点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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