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子其摘下黑框眼镜,揉了揉酸楚的眼睛。靠椅上的大哥大响了,接通电话,对方传来一个斯斯文文的声音:“阿其,我们在天星酒店下面的餐厅等你。”
十五分钟后,骆子其走进天星酒店一家包房里。
里面聚集了几个人,其中一个就是与杨春花几个人见面的肖律师。另外两个男的很年轻,大概十九岁左右,一个留着板寸头,眼睛大大的,透着一股锐气;另一个长相斯文,目光善意平和,正是替骆子其承担责任的肖文亭。
板寸头走过来,热络地揽着骆子其,不顾他反对的目光,笑嘿嘿道:“阿其,那个小丫头死都不肯打掉孩子,在黑诊所被亲生母亲推倒出了大量的血,如今她的养母把她接回家了。”
骆子其扫了一眼他,将他的手弹开,冷冷道:“你就为了这个叫我来?”
肖文亭走过来,清瘦的脸上多了愁色:“这个女孩的性格也太倔了。”
板寸头——刘奎大大咧咧道:“这丫头不会想借子逼婚吧?”不看骆子其这个罪魁祸首,而是朝懵了的肖文亭眨巴眨巴眼睛。
肖文亭性子内向,脸鼓得通红,脑子却是塞进一团浆糊。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孩,未婚生子,图得是什么?难道,她真的想赖上他了?
当初骆子其干了那件荒唐事,是杨春花找上门来才得知的。
他与刘奎是本地的江城人,骆子其是高中时候才从帝都转学过来的。因为三家人的家长是认识的,慢慢地就成了死党。
得知骆子其强了一个高中女生,骆子其的祖父气得住进医院,肖文亭的爸爸告诉肖文亭,让他站出来顶罪。
他虽然不爱说话,却是极为仗义的人。他果然站出来,当着杨春花的面前说是他干的。他忏悔求她原谅。本以为杨春花会不死不休,没料到她被做律师的表哥给劝服了。最终以补偿木家十万块完结此事。
表哥特地让他谎称被人下了药。这也是事实,骆子其可不就是被有心人下了药,才干出那种事的吗?
看在他主动承认错误,又是被人算计的,木家为了钱原谅他,肖文亭只被学校记了个大记,还能继续留校读书。
就在刚才,表哥却说那高中生宁死也不肯打掉肚子里的孩子。顿时,肖文亭觉得事大了。
骆子其拍拍他的肩膀,冷声道:“文亭,我的事情,由我来承担,不会连累你。”
肖文亭不干了,清俊的面容上难得露出一丝涩意,冷静道:“不,越是这种情况,你越不能站出来。不然,你爸那边。”
“不需要顾忌他的想法。”骆子其脸上现出一丝的扭曲,眼睛里闪着疯狂的报复:“不正是他想要的结果吗?”
两位好友知道他家里的内幕情况,都不敢再多说什么。
反倒是肖轻莫走过来,温和地笑道:“如果木家的人说服不了那个女生,就由我出面来代劳吧。一个小女孩,不过是一时母爱泛滥,天真的想法而已。”
陈玉母女三人坐着一辆小皮卡车回村。
皮卡车的司机邵明是隔壁村人,在刘家镇销货时看到陈玉几个孤儿寡母的,还有个女孩子一脸病秧秧的,好心载她们一程。到了路长村村口,司机死活不肯进村了,就在村口让陈玉几个下车。
路长村的路坑坑洼洼的不好走,而且路又窄,只能放一辆车进去,司机又不收陈玉的钱,自然不想着折腾自己的爱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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