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晏府后,晏梨目标明确,直接去了江城的刑狱司。
之前她给自己算了一卦,她此世的婚事必和阳国皇室挂钩,想来八成就是那桩婚约。
而天意显示,她的命定中人今晚会出现在刑狱司。
即便她不愿意给晏蕊顶罪,晏蕊也会想尽办法把责任全都推卸给她,所以她必须找到这个人,只有他能帮她。
刑狱司门前冷清寂静,透着阴森鬼气,寻常百姓半步都不敢靠近,甚至连权贵的车马也不敢从这里路过,晏梨在刑狱司门口一蹲就是几个时辰。
晏梨等到打起了哈欠,已经三更半夜了,就是不见刑狱司里有人出来。
她皱起秀气的眉头,难道这次算错了?
晏梨不知道的是,刑狱司内七八幅弓弩对准了她的脑袋,对这个敢在刑狱司门口蹲上好几个时辰的奇怪女人,刑狱司保持高度戒备,已经盯了她很久。
忽然,刑狱司沉厚的大门缓缓打开,一队凶神恶煞杀气凛然的人马走出来,而领头者是位极年轻的男子,玄衣玉冠,周身所带的压迫感却比任何人都要浓重可怕,令人不由自主的敬畏。
这队人无视了晏梨,从她面前径直路过。
晏梨背脊一顿,缓缓抬眼,她等的人,终于来了。
当晏梨真正看清男人面容的那一刻,内心忍不住发出惊叹。
她给很多帝王将相看过面,却从未见过这么特殊的命格。
并不是什么难得的紫微星,而是她迄今为止,见过最凶残的天煞孤星,并且即将被困入死局。
晏梨伸出小手准确地抓住男人的袍角,露出酒窝乖软的浅笑:“算命吗?”
那只小手,还有点脏。
男人黑靴停住,微眯深邃幽沉的眸子,只一眨眼的瞬间,冰冷锋利的剑锋就横在了她脆弱的脖子上,鲜血慢慢渗出。
他左手执剑,俊美绝伦的脸上浮现冰冷乖戾的笑,“投胎吗?”
晏梨摸着下巴,似乎认真的想了想,“投胎?投胎倒也能算,毕竟你也快死了,你今夜会有一道大劫,我可以帮你算算下辈子会投到什么人家。”
身后的人全部吓到傻眼,这是哪儿来的小疯子?
“放肆,竟敢对渊王殿下口出狂言!”
裴尘寂神情阴冷难测,之前他的下属汇报过,这女人大半夜在门口鬼鬼祟祟,举止怎么看怎么反常。
是细作。
“我刚刚亲手拧断了一个女人的脖子,年纪和你差不多,脖子也与你一样纤细。”裴尘寂漫不经心的说着,忽然收起了剑,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掌覆上了她的脖颈。
晏梨不禁赞叹:“你手劲真大!”
她的确从男人身上嗅到了很重的血腥味。
其他人冷眼瞧着晏梨,看来真是个精神失常的傻子。
“很快,你也会体验到的。”裴尘寂轻笑着,眸底浮现冷血凉薄的嘲讽,纤细的脖颈捏在他手掌里,轻轻一用力便能折断。
对着小姑娘那张苍白脆弱的病容,裴尘寂没有一丝怜悯,手掌缓缓收拢,越来越紧。
窒息感一点点传来,可晏梨却在对着他笑,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死亡即将到来,笑得灿烂又诡异。
倏然间,寂静的夜空响起无数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咻咻声,漫天箭雨划过漆黑的夜,射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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