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这么打听的？”因为不敢置信，林雪的声音有些尖锐。
程十鸢点头，“博文会逼近，奴婢怎么想都觉得这是最好的法子。”
“最好的法子？”伴随着林雪的怒音，燕窝盅砸在程十鸢的额头上。
顷刻间，鲜血夹杂着燕窝顺着脸颊下滑，糊在她的脸上。
胡桃脚下动了动，却最终也没敢过来劝阻。
向秋更是一脸激动，“十鸢姐姐，不是我说你，你这样做，置二小姐的名声于何地？你让二小姐以后如何面对太子殿下？”
额头上的撞击让程十鸢晕晕沉沉的，看人都有重影了，“奴婢打听到消息了。”
她声音虚浮，但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林雪。
“便是打听到消息又如何？你把二小姐的脸都丢尽了，整个京城，就没见哪家贵女这样上赶着的，你让二小姐以后如何自处？十鸢姐姐，你可把二小姐害惨了！”
林雪才刚刚有些松动的表情，又沉下去。
没错，程十鸢此举，无异于明晃晃地向太子殿下表明，她是个不要脸面，上赶着的女子。
太子孤高矜贵，岂能容得下这样的女子？
程十鸢确实是害惨她了。
“向秋说的没错，你让我以后如何面对太子殿下？”许是真的羞怒，林雪的声音都在发颤，她摸索出一个茶盏，就朝着程十鸢的身上砸去。
这一下砸在程十鸢的心口，她捂着心口闷咳了两声，身子却不敢挪动分毫。
胡桃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向秋还在继续阴阳怪气地挑拨。
“你少说两句吧！”胡桃快步走过来，低声呵斥。
向秋眉头一皱，看向胡桃的眼神中便带了恨意，不过是比她年长两岁，就要骑在她的头上了？
“胡桃姐姐是在替十鸢出头，难道你觉得她做的是对的？身为二小姐最信重的丫鬟，你便是这样忠于二小姐的？”
向秋的话没什么技术含量，但林雪确实是一个没什么主见，很容易被挑拨的人。
她看向胡桃的眼神中，已然带了不满。
向秋站在林雪身后，看不见林雪的表情，但见林雪盯着胡桃看，她就知道自己的挑拨起作用了。
奈何，胡桃能做大丫鬟，并不是如她所想那般，只因为比她年长两岁。
胡桃没同林雪解释，而是继续斥责向秋：“事已至此，你如此上蹿下跳，又有什么用？是能替二小姐解决问题，还是能挽回二小姐的颜面？”
向秋一时语滞，她只是想让二小姐彻底厌弃了程十鸢，将程十鸢赶走，好让她自己上位。
却没想到，半路杀出来胡桃这么一个程咬金。
“难道胡桃姐姐能替二小姐解决问题，挽回因十鸢胡作非为而丢失的颜面？”
事到如今，她都没忘了踩十鸢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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