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十鸢一脸激动，“二小姐不赶奴婢走了？”
“我何曾说过要赶你走？”
程十鸢“啊”的一声，就抱着林雪的大腿哭出来了，“奴婢都要难过死了，还以为二小姐真的不要奴婢了。”
到底是伺候多年的人，多少还是有点情分在的，见程十鸢哭成这样，林雪也心软了，抬起脚尖在她腰腹处轻踢了一下，“行了，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程十鸢擦了把眼泪，乖巧地跪在地上等林雪的吩咐。
林雪思忖片刻，“今日院里闹出这样的事情，我若是只罚向春不罚你，未免让人说有失公允，就罚你，今天晚上不许吃饭吧。”
程十鸢心里叫苦不迭，她今天带着陆恒儿忙活了一天，晚上为了尽快赶回来也没吃东西，现在饿得头晕眼花。
但还要摆出一副感激不尽的样子，“谢谢二小姐。”
“下去吧，没出息的样子，看得人心烦。”
“奴婢让向秋和向冬过来伺候？”反正向春也就是挨了几巴掌，死不了人。
林雪轻轻点头，“嗯。”
程十鸢走到门口，又忽然想起今日的事情，转过身来，“对了，奴婢前两日打听到，太子殿下今日会去文轩阁，特地去打听消息。”
听到太子殿下的消息，林雪身子都坐直了，“打听到什么了？”
“奴婢没用，也只是偶然间听到陛下让人给太子府送了紫蜀锦的衣裳，还专门用西域进贡的紫玉给殿下打造了发冠和玉佩，听殿下身边的随从说，陛下的意思是，让殿下在博文会那日穿戴的。”
林雪面露激动，“当真？”
程十鸢有些为难，“奴婢也只是听殿下身边的随从这般说，但看殿下好像不以为然的样子，也不知那日会不会这样穿戴。”
“他会！”林雪斩钉截铁地说，“太子殿下在外声名狼藉，但陛下对太子殿下素来是宠爱有加，便是因为太子殿下虽然名声不好，但对陛下极为孝顺。”
程十鸢“哦”了一声，这一点她还真是没看出来。
又听林雪问：“胡桃还没回来吗？”
“看天色，应该快回来了。”程十鸢今日休息，林雪这边的差事就基本都落在胡桃身上了。
“让她回来之后来见我。”吩咐完，林雪摆摆手，让程十鸢下去了。
程十鸢回到下人房，向秋和向冬正谨小慎微地给向春上药，声音低低的说着细碎的讨好。
向春疼得龇牙咧嘴，直拍两人的手，将两人的手背都拍得通红，疼得眼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表露。
“向秋，向冬，二小姐叫你们过去伺候。”
向秋和向冬如蒙大赦，放下药膏就往外走。
向春看着两人的背影，恨得直咬牙。
“她们也是没办法。”程十鸢走过去，拿起药膏，动作自然又轻柔地替向春上药，“咱们做下人的，生死不都在主子的一念之间。”
方才已经打定主意，以后不再刁难程十鸢了，这会儿向春难得对她有了点好脸色。
“你什么时候走？”心态的转变让向春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程十鸢摇摇头，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悲戚来，“不知道，二小姐让等她的吩咐，许是还有别的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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