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发软，喉咙发干，心跳一下比一下快。
这糟糕的感觉，真是该死的熟悉。
周大夫果然是庸医。
对上男人的眼睛，看着他眼角的小痣，心更慌，手更软，连着脑子都要成了浆糊了。
花玉软强挺着手脚酸软的不适，撑着甫雨山的胸膛站起来，脸低声道：“有劳了。”
甫雨山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这位既没有恼怒的骂他登徒子，也没有红着脸害羞跑开。
这反应，实在是太过淡定了一点。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对于她来说，跟陌生人差不多。
问书在一旁惊讶的看着他。
甫雨山眼神扫过去，小丫鬟挺起胸膛警告道：“以后不许你再冒犯大娘子！”
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问书扫了一眼周围，果然路人议论纷纷。
甫雨山提醒小丫鬟：“我不扶一下，你们家大娘子就要摔个狗啃泥！”
那样岂不是更难看？
本来言行举止，都已经算不上端庄典雅了。
问书一时语塞，情急之下，口不择言：“寡妇门前是非多，你知不知道？”
甫雨山嘴唇动了动，懒得跟这蠢货一般计较。
一转头，看到平安扶着门框站着，正打量他，脸色顿时更黑了。
真是一群蠢货！
迈步进了玉香居，不成想郑德顺也把他拉到一边警告：“人言可畏，今天这事情若是传出去，只怕会闹得沸沸扬扬的，于大娘子名节有损。”
甫雨山看了一眼花玉软，女子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好像刚才那一幕，全然不放在心上一样。
这让他的心头燃起一股无名火，他假笑道：“当时情非得已，我也是不想看到大娘子受伤！”
“你这份心思，我又怎么会不明白，不过只是说一声，日后还是让平安寸步不离的跟在大娘子身边的好。唉，这表姑娘倒是个腿脚麻利的，只可惜不靠谱，嘴上说着跟在大娘子身边时刻保护她，可每到关键时刻，总是找不到这个人影。”
甫雨山想也不想的说道：“指望她？你还不如指望那谁自己修炼一身好武功呢！”
“啊？”郑德顺怀疑自己是听错了：“你说什么？”
甫雨山连忙找补：“我是说，那位表姑娘看起来的确是不怎么靠谱，指望着她，还是少奶奶自己学会武功更靠谱一点。”
郑德顺摆摆手道：“不成不成，你把学武这事想得太简单了，不说大娘子年纪大了，早已经过了学武的最佳年纪，就大娘子这么弱的身板，本来也不适合学武。”
花玉软走了过来，对郑德顺说道：“德顺叔，你们也不要什么大娘子少奶奶的叫着了，听起来乱七八糟的，不如叫我东家。少东家也成，女东家也成。”
什么“大娘子”“少奶奶”听着好像这生意不是她的，让花玉软总有一种替别人养孩子的感觉。
郑德顺应了：“东家。”
甫雨山也连忙道：“东家。”
花玉软轻呼一口气。
对么，就是这个味，终于有种“老娘又回来了”的感觉。
“时间不早了，你们也早点收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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