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药怎么卖出去的?”气头上的鹤伽说话毫不客气,甚至阴阳怪气。
“……”
荀铭有前科,对此没法反驳。
虽然他想的是,他要不换药,那天狼狈躺地上的就该是自己了,最后却只是抬手摸了摸鼻尖没说话。
要换只虫,他早冷笑着阴阳回去并把虫赶出诊所,但看着鹤伽,他到嘴边的话都说不出去。
甚至觉得此时的鹤伽格外鲜活放松。
他大抵是病了,病的可能还是脑子。
荀铭捏了捏眉心,闭眼又睁开,压下心里升起的烦躁,差点维持不住浮于表面的温和。
他呼了口气,脸上神情并不受情绪影响,一派平静地转移话题:“拍卖场那边说,欢迎你随时过去,还随赠了一张金色身份卡。”
“我这给你拿过来。”
找理由出了客房,荀铭没离开,而是停留在客房外,目光沉沉地盯着紧闭的大门,仿佛透过门一寸一寸打量里面的雌虫。
接下来两天鹤伽都在诊所养伤没出去,倒是荀铭,把身份卡以及阿瑟尔的话转达给鹤伽后就出门了,整整两天鹤伽都没看见他。
他的伤在治疗舱的作用下已经稳定下来,每天都有护理机器虫定时换药,保姆机器虫解决三餐。
荀铭每天出去直到傍晚才回来,诊所都两天没开门了。鹤伽感觉他已经把自己一个月外出的量都用尽了,愣是没出现在他面前。
他不禁怀疑,是不是他之前的话太刻薄,惹得荀铭生气了,毕竟雄虫心高气傲,出现这样的情况不足为奇。
而且以雄虫暴躁的性子,对身边这样出言不逊的雌虫,必定会拳打脚踢惩戒一顿再送去雄保会的教育的。
现在,荀铭只是避着他,眼不见为净,相比之下确实是好了太多。
但想想以荀铭理智的性格,好像也不可能被这么轻易惹恼。
鹤伽想到这,忽然惊觉自己在荀铭面前的态度实在太不合理了——
他太放松了。
从小刻在脑子里对雄虫应有的规矩与礼仪,在面对荀铭时,全都抛在脑后。
“叮咚!有客来访——”
智能系统提示音在诊所响起,唤回鹤伽游离的思绪。
“叮咚!有客来访——”
鹤伽在二楼,本来没打算理会,荀铭不在,来的虫他也没办法帮他应付,他想等着对方自己走,但来者耐心地等在门外,隔一段时间就想起一阵门铃。
他不得不下楼开门。
带着半张面具的雌虫出现在他面前,他们没见过,但鹤伽对这张脸一点也不陌生——
加利维亚拍卖场负责虫阿瑟尔,A级高阶雌虫。
有插手地下角斗场事务的权利,游走于帝国与尼尔星之间,维系两边的贸易往来,是受帝国通缉的S级走私犯。
在进入地下角斗场前,他调查过这只雌虫的信息,现在找上门不知是为何事。
见鹤伽开门,阿瑟尔也不惊讶,似乎来找的不是荀铭,而是眼前的雌虫。
他微笑着自我介绍:“鹤伽先生,你好。我叫阿瑟尔,加利维亚的负责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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