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相似的一幕,不同的是白慕欢这次不得不坐上后座,直面霍霆州带来的强大压迫感。
更令白慕欢压抑的是,她已经猜到霍霆州这次的来意。
可就连她自己都弄不清楚,消息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坐进后座,舒适宽敞的空间并未让白慕欢神经松懈片刻。
她看见闭目养神的霍霆州缓缓掀起眼帘,一双灿如星辰的眼眸笔直地望着白慕欢。
如果忽视这双眼睛里的冷漠与厌烦,这是白慕欢所见过最好看的眉眼。
“白慕欢,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霍霆州薄唇开合,质问脱口而出。
白慕欢抿紧唇,嗓子干哑,隔了片刻才艰涩道:“不管你信不信,消息不是我传的。”
一双手蓦地伸出,抵住白慕欢的喉咙,迫使她整个人撞在宽大的座椅靠背上,虽然不疼,但也有种剧烈的冲击感。
面无表情的霍霆州不知何时已然逼近,冷峻的脸近在咫尺,散发着层层冷意。
修长有力的手缓缓上移,掐住白慕欢下颚,“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相信你这张满口谎言的嘴?”
霍霆州的力气很大,白慕欢几乎感觉下半张脸变得麻木,甚至不属于自己。
吃痛地锁紧眉头,白慕欢不指望霍霆州松手,艰难地开口:“真的不是我。”
她目光澄澈地与霍霆州视线交织。
霍霆州眉眼间浮现一丝烦躁,继而恢复冷冰冰的神色,语气嘲讽,“一百万对你来说应该是很大的诱惑。怎么,嫌从我手里拿到的钱太少,心有不甘?”
“我根本不知道什么一百万,我知道你从来都看不惯我,可这不是我做的,为什么要我承认?难道逼迫一个毫无背景的底层人乖乖就范,就是你们所谓上层人士的一贯手段?”
“如果是这样,那我无话可说,反正扣在我头上的帽子那么多,也不差这一顶。”
白慕欢拼尽力气扭过头,咬紧牙关无声地跟下巴上的手对抗,眼神倔强,隐隐闪着泪光。
她不想哭的,只是忍不住,只能拼命睁大眼,仿佛眼泪一掉下来,她就在这场对峙中输了。
霍霆州眉心拧成一个川字,不悦地卸了力道,白慕欢狼狈地被甩过脸。
霍霆州接着从口袋中取出一张手帕,嫌恶地擦拭着触碰过白慕欢的手。
“白慕欢,你今天倒是让我亲眼见识了,什么叫死猪不怕开水烫。”
“你是不敢在媒体上乱传,但把消息卖给有心人却简单的很。”
白慕欢下颌骨还在隐隐作痛,霍霆州嘲讽的话语钻进耳朵,她想扯出一个无所谓的笑容,嘴唇却疼得止不住地抖动几下。
她自嘲道:“如果真的是我,当初我大可以直接用这件事要挟你,岂不是能更早达成目的,何必等到现在大费周章呢?”
那时赵香雪理亏在前,若是白慕欢死咬不放,以此向霍霆州讹上一笔,那时霍霆州为霍家名声着想,很大概率会暂且容忍白慕欢的一次贪心。
当然,若是白慕欢敢狮子大开口,超出霍霆州的预期,必然是要吃些苦头的。
霍霆州不知想到什么,擦拭手心的动作微微一顿,双眸眯起,星眸冷冷注视着白慕欢。
白慕欢靠着椅背,疲倦而无力地就着原本的姿势,漫无目的地注视着窗外。
两人在同一个车厢之中,却像是隔着整条银河,宛如身处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他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若非一系列机缘巧合,根本不可能有如今这一幕。
霍霆州的沉默在白慕欢看来已经给她下达了最后的宣判,她缓缓扭头,“霍先生执意将这份罪名扣在我头上,我无话可说,随你处置就是。”
大抵是重重压迫激起白慕欢骨子里的血性,她恶向胆边生。
“霍先生想要我怎样,让我赔偿霍家的损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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