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7章 处置人(1/2)
皇帝又惊又恼,愤怒的视线在毓瑚和琥珀之间来回,一口气闷在心口,半晌才从紧闭的唇齿间憋出两个字:“放肆!”
琥珀已经被慎刑司的宫人拿下,徒留毓瑚一个人软软地滑跪在了地上,对着皇帝撕心裂肺地哭求道:“皇上,奴婢实不知琥珀有问题,奴婢无辜啊皇上……”
皇帝压根顾不得理会她,只用一双眼睛定定地瞧向了包院使。
包院使连忙又给皇帝拍背,做出十分诚惶诚恐的样子来,手下动作不断,心中却琢磨着,照着皇帝现如今的身子,就如同站在悬崖边的人一样,只要在轻轻一推,那可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了。
他眼神飘向了进忠,状似无意地轻轻一触,就又仰头关切地看向皇帝。
进忠会意,状似惶恐地扶着皇帝,像是急得舌头都捋不直了般道:“皇上,您可不能倒下呀皇上。这琥珀,这白莲教,这,这,这可该怎么是好啊皇上?”
是了,皇帝的心一沉,他身子难受得厉害,可若是他病倒了,宫中又有谁能做主?
白莲教是否在宫中还有其他反贼还尚且不得而知,若有,又是否会趁机发难?又是否再会妨害他和他的子嗣?
可宫中还有谁可信任?有谁可托付呢?
举目四望,皇帝如今身边竟只有进忠和小卓子两个贴心人,可祖宗家法在,前朝后宫之中,宦官又如何能做主?若是他强令进忠理事,恐怕就要留下亲信太监佞幸的昏庸名声了,这又是皇帝绝不能接受的。
犹豫之间,皇帝终于喘匀了那口气,又咳出一口痰来,可这口痰中竟然可见血丝,更叫人的心都凉了半截。
嬿婉刚刚得了进忠递过来的眼色便已经了然于心了,此刻就站在皇帝跟前,瞧见那血丝最先落下泪来:“皇上!包院使,快给皇上瞧瞧!再叫太医来给皇上会诊!”
皇帝咳出那口痰,虽然胸肺中有些撕裂的痛感,但能喘匀了气,反而觉得心气儿畅通些。
看到嬿婉双睫染泪,梨花带雨,像是十成十的真心担忧自己,皇帝心中稍感安慰,起码皇后待自己还是真心的。想起自己刚刚险些让皇后无辜蒙冤,心中倒有两分亏欠之意。
可转念一想,皇后到底是五阿哥的生母,在夫君和她的亲骨肉之间也未必会选择自己,如今的形势倒也不可尽信皇后了。
皇帝倚靠在进忠身上,思索片刻才道:“朕身子不安,宫中之事便交由皇后打理,召大阿哥回宫,令五阿哥与大阿哥共同监国,着军机处行走傅恒、来保、刘统勋、刘纶辅政,日日回禀朕前。二月初二由五阿哥代祭大社、大稷。”
军机处行走是军机大臣的正式称呼,军机大臣承命拟旨、总揽机要,权限凌驾于内阁和六部之上,是皇帝最信任倚重的大臣。
他喘了喘才继续道:“进忠和小卓子轮流守在养心殿,朕身边就由婉妃和晋嫔打头,带着其余皇子和宫妃们轮流侍疾。”
婉妃猛然抬头,心头恨得滴血,一瞬间甚至都没有收住眼中对皇帝露出的凶光。
皇帝令皇后主事原是名正言顺的,可话里话外却是不许皇后侍疾身边,又是强调太监守在身边,又是令自己和晋嫔领头侍疾,明摆着是防备着皇后——
论身份,论资历,怎么也该是慧贵妃领头,又如何轮得到早早被皇帝厌弃了的自己?
更何况另一个领头的人就算不是慧贵妃,也不将闭宫不出的舒贵妃算在内,那也还有和妃、玫妃、豫妃,又哪里轮得到晋嫔了?
晋嫔早就失了皇帝的欢心,住着的景阳宫经年累月也不得皇帝一次回顾,比婉妃自己还像宫里的透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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