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竹身体一抖,失去平衡,仰面摔了下去。罪魁祸首冷眼相看,没有一点帮忙的打算。
她在地上滚了一圈,连衣服上的尘土都来不及拍,拔腿就跑。
没想到沈昭时在这个时候找到了她,她可不想再一次被他逮到,可往往天不遂人意,脖子一紧,有人提住了她的后衣领。
“王妃跑这么急,是要去哪里?”沈昭时幽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桑竹认命地叹了口气,用力掰开他的手,转身道:“我把信放在客栈了,你在此等我一会儿。”
“哦?”他轻声一笑,“左右我现下无事,和你一起去,顺便算算上回你拿针扎我的账。”
他说得轻松愉快,可桑竹却内心打鼓,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脾气秉性,万一是个小心眼,先不说信没了,只上次戏耍他的事也够他记仇的了。
她一路走得很慢,试图找机会摆脱沈昭时,可这家伙似乎早就料到她的想法,一路上始终保持一步的距离,不近不远,也不同她说话。
直到回到客栈,桑竹都没找到脱身的机会,她在房间装模作样翻找,突然“呀”了一声,手中拿着一个小木盒朝他挥着。
“找到了。”说罢,她将木盒扔向沈昭时,“接着!”
沈昭时不仅没接,甚至还后退了几步,木盒孤零零掉在地上,落地被摔开的一刹那,一直衔着红丝的木鸟扑闪着翅膀朝他飞来。
他淡淡看了桑竹一眼,在木鸟吐丝之前,一剑挑断了它的翅膀,失去平衡的木鸟歪歪扭扭飞了一会儿便撞在墙上,吱吱扭扭吐着红丝。
“别给我耍花样,信拿来。”他缓步朝她走近。
桑竹呵呵一笑,爬上身后窗户翻身跃下。
本以为就此逃脱,可还来不及松口气,一只大手勾起她的腰,天旋地转中,她又被带了回来。
下一瞬,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掐住她细嫩脖颈。
看着她目瞪口呆的神情,沈昭时沉声道:“桑姑娘,看在之前你救过我的份上,我一直对你多加退让,可我脾气不好,心眼也小,你一而再地幌我,我要生气了。”
他的声音辨不出喜怒,可桑竹透过面具看到了他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神,往日他的眼神总是柔和的笑模样,周身气场让她轻松舒适,可她此刻切身感受到了他周身的冷意。
他的眼神凌厉如出鞘利剑,桑竹知道,他没有在开玩笑。
人心险恶,一个平日笑意盈盈,待人爽朗的人翻起脸来竟如此凶神恶煞,桑竹没见过这样冷漠凶狠的沈昭时。
可相比害怕,她更多的竟然是不适应。她的命就在他手上,只要说错一句,那只手稍稍用力,她就会死,可直觉告诉她,他不会杀她。
桑竹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呆了,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自信,在如此险境,她只是觉得他太凶了,他不该凶她。
女人的脸上闪过呆滞,然后便是更长时间的呆滞,沈昭时以为她又要耍花招,手上稍稍用力,厉声威胁:“最后一次机会,信在哪里?”
桑竹抬眸,对上他陌生的眼神,又垂眸避开,显然是心虚的表现:“你先放开我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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