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眼中浮现一抹回忆，叹了口气道：“都说黑蛋蛋看家，白蛋蛋采花，从小就知道你不是个安分的主。”
“你说，给你娶了那么多房小妾还不够你折腾的嘛，为什么还要去祸害良家子，作孽啊！”
张无忌挪到老太太身前，讨好地说道：“祖母别生气，我这还不是想早点让你抱上玄孙嘛。”
老太太摸了摸孙子脑袋，宠溺地说道：“你呀，就是尿壶镶金边，嘴好。”
“我已经派人去让你爹回来了，一会儿你跟他认个错，下次别再干这些蝇营狗苟之事了。”
然而还没等张无忌答应，一声咆哮从门外传来。
“逆子！看我不打死你！”
张万年怒气冲冲地推门而入，手中青光大盛，向着儿子就拍了过去。
张无忌见状连忙躲到祖母身后，那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显然是以前没少这么干。
“张万年！你想干什么！”
老太太起身护住孙子，怒视儿子，手掌拐杖敲击地面啪啪作响。
“母亲大人，你还护着他，你知不知道他又闯祸了，不仅玷污妇人，还把她相公给活活打死，逼得自尽而亡了。”
老太太听到这话，狐疑地回头看向孙子，之前他可不是这么说的。
“是那个贱民先动手的，我只是自卫罢了，你看他把孙儿打的。”
张无忌说完把脸凑过去，左脸颊有些青紫，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老太太心疼地摸了一下，回头看向儿子：“敢打我孙儿，死了也活该。”
张万年恨声道：“挨打也是活该，上次陈青瓷的事情都已经闹得够大了，他做了《行路难》已经在渤海学子士林里传开了，有传言说他要去京城告御状。”
见老太太不以为意，张万年懊恼地说道：“娘，你再任由他这么胡闹，我可真的护不住他了。”
“没用的东西！你护不住就让我来！不就是几个贱民嘛。”
老太太举着拐棍指着张万年鼻子骂。
“我去求安国公，你祖父、你父亲、你大哥，都是跟他征战而死的，我就不相信他会不帮我这个老婆子！”
张万年拿老母亲一点办法都没有，愤恨地瞪了儿子一眼，甩袖离开了。
见儿子走了，老太太回头安慰孙子：“你这两天小心点，别让你爹抓到，否则肯定会挨揍。”
张无忌眼珠一转，不知想到了什么，委屈巴巴地说道：“祖母，要不我去乡下老宅躲几天吧。”
老太太不疑有他，点头同意了。
出了房门，张无忌眼中恨意大盛，嘴里喃喃道：“陈青瓷是吧，竟然还想去告御状，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走出这渤海城的。”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亮了安静的房间。
街道上还没有什么人，只有偶尔有挑着担子的商贩经过时吆喝几声。
秦如霜烦躁地翻身起床洗漱，随后坐在梳妆台前。
伺候她的丫鬟疑惑地说道：“小姐，你黑眼袋好重啊，是昨晚没休息好吗？”
“很重吗？”
秦如霜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大大的眼睛下确实有一抹黑色。
他昨晚确实没有休息好，或者说一夜没睡更为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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