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抬头看向月怜,“我不闯祸就不能来找你了吗。”语气里倒是委屈得很。苍连脸上抽了一下,这丫头到底有几副面孔,对着亡魂冷酷得像个没有感情的酷吏,对着自己每次都凶巴巴的,看到月怜居然撒起了娇。
“她没闯祸,倒是你可能有祸了。”他把茶杯放桌上一放,端坐了起来
“哦?”月怜见状也放下了茶杯,看向他
“冥河近千年河彼岸却频频出现无法轮回的怨灵,应该是有人在背后作祟。”苍连抬眼看了一下他,继续说道“这件事,你也不会全然不知吧。”
在一旁听着的温酒听到这句话,马上转头看向月怜。却见月怜神色平静与她对视,“我只是不想你担心而已。”温酒移开了目光,吸了一口气,腰间的铃铛却响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你们商议便是,我还有事情要忙,先走了。”到底是生气了,月怜没有接话,她起身看了一眼苍连,见对方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一个转身,她便自己回去了。
她坐在船上往河里扔着一个又一个小石子泄愤,她靠在船蓬,回想着刚刚的事情,难怪苍连对这里了如指掌一样,脑子里响起了他那句“你养的这些花花草草如今越发凶残。”
月怜从小就如同她哥哥一样,无论她惹多大的麻烦都会帮她收拾,除了师父月怜就是她最亲的人。
只是月怜从来不与她说任何事,或许自己和月怜院子里的其余的花花草草都是一样的,在他呵护下,总有一天他们也会化形,他的庇护也不过是主人对豢养植物的感情。
现在莫名其妙出现苍连又与他那样不着声息的默契,她却像个外人。
那师傅呢?一走就是两千年,大约在所有人心里她都不过是芸芸花簇里的一朵,不过是这忘川路上的一抹红,像是所有路过的一样忘魂汤下无人再想起这风景。
“阿眠!阿眠你在哪!”
快到岸边她远远看见一个女人跪在地上,毫无方向地喊话。她脚尖一点,跳上了岸,打量了女人。
她身穿满是补丁的鼠灰色麻布衫,一双破旧的竹鞋脚后跟磨起了厚厚的茧子,她眼睛似乎不太好,等温酒走到她跟前才发现有人来了。
“阿眠是你吗?”她摸索着攀上温酒的衣裙,突然被吓到了一样缩手,“抱歉,抱歉贵人。我不是故意的。”她十指粗黑,手掌也满是茧子。
温酒没有在意,她抚过召魂铃,然后双目一闭。
日落西山,一个身穿粗麻布衫的女子背着菜篓回到破旧的茅草屋内。
“阿眠,娘亲回来了,我现在就去做饭。”屋内却无人回应,她就这微弱的视力在屋内摸索着,空无一人。她突然就慌了,一个箭步冲了到隔壁猛地一阵敲门。
“周婶欸!周婶开开门!阿眠在吗?”
抱歉,章节内容加载错误,未能成功加载章节内容或刷新页面。
Sorry, there was an error loading the chapter content. We were unable to successfully load the chapter or refresh the page.
抱歉,章節內容載入錯誤,未能成功載入章節內容或重新整理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