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女一脸后怕和惊恐，“还是银钱，早日落袋为安，就算照贴能兑换了，也是轮不到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散户的。”
“五百钱，虽说算不上多，但是也比留一张空纸强得多。”
“我就都换了，足足五张，又把七大姑八大姨都拉去换，还多赚一百文的人头钱，心里才是真真的感激杨大人。”
妇女声泪俱下的，说着扑去杨里安脚边，动作夸张，“杨大人，真是大善人啊，不然，叫我去永通监兑换照贴，那一命呜呼的可能就是我了！”
“哎！是啊，还是钱进口袋安全，也没必要纠结，杨大人确实是为了我们想。”
底下人不知道谁喊了口号，“要吃肉，先换钱，拼一次，我们都信任杨大人！”
“要吃肉！先换钱！拼一次！我们信任杨大人！”
木鸢嘴角抽搐，好一场营销诈骗，她好像进了传销窝子里了，她尴尬的埋了埋头。
村民挥舞着手臂，喊得群情激奋。说着冲上去，就要把照贴塞杨里安手里。
“大家别急，到前面账簿先生这里登记，再一个个领钱。”
凌枫杨也是嘴角抽搐，和木鸢两人相视苦笑，凑近耳语，“这……真的对劲吗？”
木鸢挤眉弄眼，“在我们那里，这叫传销。这杨里安的宣传方式，还是太超前了。”
凌枫杨肉痛，“师父，我都不想换了，直接对半砍，太黑了，这可是纯利润五成，直接赚的，没有任何成本。”
木鸢安慰地拍他胳膊，“是的，我补给你。我们都来了，不换，岂不是奇怪。”
凌枫杨这才随着人群，慢吞吞地去到前面登记，取钱。换了六张，三贯钱。(净赔三贯，三千文。)
等他回来，趁人群乱，木鸢他们就出了屋子，往老宅子回
凌云志走在木鸢旁边，小声，“杨里安的事，扬扬也和说了。确实很奇怪，如果只是为了赚钱，以他的口才，可以干别的。没必要费劲周章地跑来穷乡僻壤地收。”
木鸢确实想说，杨里安以你这毅力和口才，干什么都会成功，仅限于干好事。
凌云志接着说：“我猜测，可能是前几年永通监就出了问题，但是一直没爆发，反而越来越安静。都虞侯本来想趁乱动作，但是永通监又没消息，看出端倪，才叫杨里安，再进去搅乱韶州这个静置的浑水。”
木鸢赞同，“凌大哥，跟我想到一处了。”
“杨里安作为外力侵入，那内部肯定还有一个官吏从内搅乱。”
“其实，我一直有怀疑的人，就是我大伯木山。不是我讨厌他才怀疑他，从曲江离开的那晚，我看到有钺择部的人从木府出来。”
“而且杨里安的语气，像是知道我。那只能是他跟木山熟悉，不然，没有任何理由成立。”
“我还有一点担心的事，如果他跟木山熟悉，那必然听到的，都是我的不好，为了卖给木山人情，说不定会来搞我们。”
凌枫杨握紧拳头，咬牙切齿，“赚我三千文，我还没找他麻烦来，还敢找我们麻烦，让他来，小爷不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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