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燃与胡霭走出客房,早有一行人堵在门前,将狭窄的过道挤得满满当当。
殷燃嗤笑,“我就知道。”
胡霭抱着殷燃飞身跃下二层,挥剑将扑来的几个打手荡了出去。
不知何时,二层突然出现一人,衣着华丽,与殷亦其竟有九分相似,眉眼精致,更多了一分秾丽。
“你们有胆子绑我哥哥,今日就得把命留在这儿。”他懒洋洋地开口,自上而下睥睨着他们,像看两只被包围的野兽。
殷燃闻言回头,直直与楼上人对视,那人对上她一双眼睛,也是一愣。
“留他们一命。”他对手下人下令。
殷燃二人被众人包围,一时无法脱身,打斗间楼上忽然射了一只短箭,径直朝殷燃面上飞来。
胡霭忙将她扯开,短箭堪堪从他面庞飞过,刺穿他蒙面的黑巾,笃的一声没入柱子。
是个高手。
殷燃再不敢恋战,怀里掏出一个黑色圆球往地下一掷,室内骤然起了浓浓黑烟。她一把拉住胡霭破窗而逃。
约莫一炷香烟雾才堪堪散去。手下将那个黑球呈给他。
他牢牢握住,这样的球,他幼时在一个地方也曾见过。
“公子,还要追吗?”
他抬手,“不必再追。你遣人告诉许州丞,此事到此为止。”
手下领命,又道:“许州丞邀公子今夜过府一叙。”
他想起许州丞肥头大耳,虚与委蛇的样子便觉得反胃恶心,当下冷笑出声,“姓许的仗着背后有宁王不将我们放在眼里,还当我太常殷氏是几年前那个没落氏族。叫他剿个匪也多有推辞,迟早叫他知道我的厉害!”
他心中思虑重重,方才他见到了使剑男子的真容,虽只有一瞬,他也确定自己此前必定见过他。他是太常殷氏最小的儿子,自幼聪敏非常,几乎是过目不忘,即便只有一面之缘也不会忘了对方的脸。
他有心多逗留几日细细查探,无奈自己的孪生哥哥此刻还病得厉害,耽误不得,只得先将他送回去,同时命人打探那人的来历底细。
殷亦其此刻醒着,见他进来,恹恹着,“殷亦实,我不回去。”
殷亦实抱臂站在他床前,“你要不是我哥哥,才懒得管你。”
“我离家出走,回去了爹一定要打死我。”
殷亦实径自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放心吧,死不了。”
殷亦其费力地坐起,倚在床头,“你,可曾见到那个女山匪?”
殷亦实点头,“见到了,不过没抓到,让她跑了。”
“你觉不觉得,她很像一个人。她会不会,会不会就是……”
“哥哥!”殷亦实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我们的姐姐,生时身份尊贵,死后亦有哀荣。她是为了陛下,为了大聖而死。她已经死了,你明白吗?”
殷亦其白着脸,“我明白,我怎会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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