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处于东市,一般都是些正经营生,比如茶肆酒馆,脂粉铺制衣坊,另还有各色摊贩,生活物什基本能够购置得当。
而西市便不同了,分布着赌坊,典当,黑市,以及秦楼楚馆等。
大聖朝民风开放,历代皇帝皆鼓励民间经济发展,宵禁一般设置在子时,到了夜间,西市更是繁华非常,靡靡声歌。
殷燃牵着傻子逛到了西市,途径一首饰摊子见陈设的钗环首饰别致非常,一时驻足。
她拿起一根木簪,其上还残留着淡淡木香,刻的是一大鱼弄浪,衔着一轮残月。
她想起了傻子剑上的玉佩,拿起木簪在他发间比了比,“好看。”
直接插在他束其的长发上,对小贩道:“这个我要了,还有这个,这个,这个……”又随手指了几个玉簪,让店家一并包起来。
她将傻子安置在西市一家点心铺里,给他要了一壶茶,几盘点心,让他坐在这里等她回来。
傻子一开始不肯,殷燃只得哄着,“听话啊,我一会儿就回,你在这等我,等会还有说书的呢,可有意思了。”
傻子勉强被说服,目送着殷燃揣着方才买的玉簪,进了对面的酒楼,匾额上旎丽地写着“南风晓筑”
傻子虽不晓事,心里隐隐觉得那不是什么好地方,闷闷地大口吃着糕点,目不转睛地盯着酒馆大门,客人络绎不绝,几个扮相妖娆的男子还在门前揽客。
这一等,便等到日落西山,城门将闭。
殷燃摇摇晃晃地出来,鬓发微乱,面色酡红。
傻子一见,忙上前将她扶住。
“你……你是哪里的小郎君?”她大着个舌头,踮起脚凑近了看,只看见一瓣水波似的唇,“原,原来是自家的。”说着嘿嘿笑了起来。
傻子像那晚一般单手抱着她,去寻马,他好似天生就会骑马,将殷燃安置在马上,自己利落地翻身上去,将人往怀里一圈,扬起马鞭,赶在城门完全闭合之前飞驰出城。
殷燃被风吹得清醒了几分,身旁的景色化成灰色的剪影一片片掠过,“算你运气好,遇见了我,你且在山寨住着,待我空闲了,送你回遗世宗。”
傻子似是没听懂她的话,垂眸静静看着她。
殷燃打了个酒嗝,自己在那儿嘟嘟囔囔,“等你回了宗门,可别提我的事,听到了?”
二人回到营寨,将马牵回了马厩,迎面就碰上大当家。
殷燃打了个招呼,就想溜走,被她大哥叫住。
“去哪儿鬼混了?这么晚回来。”
殷燃嘿嘿一笑,“大哥……你知道我的。”
大当家恨铁不成钢,“你都成家了,也该收心了。”
殷燃站得歪歪斜斜,索性靠在傻子身上,“成家又如何?以我这种身份,身边有几个莺莺燕燕,蓝颜知己,实属正常。”
大当家简直要被气笑,背着手问她,“你什么身份啊?”
“我?我可是土匪头子!”
“你还很自得?”大当家想抽她,傻子见了,急忙拉着她后退了几步。
大当家也没真想动手,见傻子将人护住,重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倒是找了个顶用的!也不想想今天是什么日子,只顾着外面野。”
在离开时,他又淡淡对傻子交代了一句,“今晚照顾好她。”
傻子不明所以,带着殷燃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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