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风萧萧兮易水寒(1/2)
韩爵起乱，分行受平，秦统行天下行文交币，废修分封而立郡县，修车驰轨道以通各郡，缴没旧贵而分授于民，以此为革，民生日善，百姓可居。于当是时，天下尚余旧民之固怨，遗贵之积恨。
六国故地不平，秦地是逢余乱。则始皇不止，南取百越之地，以为桂林、象郡；以万众，三征岭南，百越之君，俯首系颈，委命下吏。乃使蒙恬北筑长城而守藩篱。然后践华为城，因河为池，据亿丈之城，临不测之渊，以为固。良将劲弩守要害之处，信臣精卒陈利兵而谁何。天下已定，始皇之心，自以为关中之固，金城千里，子孙帝王万世之业也。
《过秦论》中记。
渭河之水向东流，涛声如歌。
远处的咸阳城笼罩在薄雾之中，显得朦胧而神秘。
只有一座巍峨的城楼宫宇屹立在那里，山坡间的小路蜿蜒交错。
河畔的辽阔河面上，几个船夫正在摆渡，河畔的浅草低垂着，几乎没过脚尖。
顾楠和荆轲站在河畔，注视着河水长流东去。
顾楠身穿一袭白衣，腰间悬挂着一把无格剑。她已经将这把剑传授给了荆轲，今天她来送他离开。
走到渭河的河畔，顾楠有些恍惚，仿佛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在这里送别了很多人，也挥手告别了很多人。
有些人回来了，有些人却再也没有回来。
荆轲穿着一身朴素的布衣，背上斜背着剑，双手抱在胸前，眯着眼睛凝望着渭河，看着河上的斜帆，眺望远处的山峦。他突然笑道：“真是壮丽的景象，正好用来送别。”
说着他看向身边的顾楠：“先生，你有酒吗？”
“没有，早就戒了。”顾楠凝视着波涛翻滚的河川，几只飞鸟在河上翱翔而过。
荆轲看着顾楠眼神沉重地凝视着远处的河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也许是在思念某个人吧。
至少他是这么想的。
“送别无酒，那岂不是有些无聊？”
他从腰间解下自己的酒壶，笑着喝了一口：“幸好我自己带了。”
温酒入喉，他望着河畔，不知道该怀有怎样的情感。
两人静静地站在河畔片刻，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你为何学剑？”顾楠突然问道。
为了一把剑如此执着，执着的不只是这三尺青锋，更是用剑的人的内心。
“那是一个美丽的地方。”荆轲轻声说着，勾起了嘴角，仿佛他看到了卫国的风景。眼中迷离，他又喝了一口酒：“我练剑，为了救一个人。”
他会练成这剑，然后死在剑下。
卫国曾经有一对少年少女，少年热爱剑术和美酒，少女喜欢看着少年舞剑饮酒。然而，当秦国的铁蹄踏足卫国时，山河破碎。
少年的剑被挑飞，少女被掳走，在少年昏死过去的前一刻，他听到有人说道：“这个女子可以献给王。”
……
多年之后的易水河畔，三个人静静地站立着。
其中一个人背着一把长剑，显得威武而坚定；
另一个人抱着一把长琴，神情悠然自得；
还有一个人端着一壶酒，目光深邃。
这三个人分别是荆轲、高渐离和燕丹。
燕丹拿着酒壶，举杯对着荆轲说道：“无有相赠，以酒践行。燕国存亡，皆系于君。”
“哈哈，酒就够了。”
荆轲哈哈大笑，接过酒壶，仰头将酒一饮而尽，然后回头看着那波澜壮阔的易水。他的目光似乎穿越了水流，注视着远方。
最终，他转身离去，声音坚定地说道：“走了，不必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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